就是这般流畅的琴调,蔺继相的音律又给我回味了伴我度过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时的惶恐时期,这调音让我安心,让我心颤,让我忍不住又落出泪来。
拭泪,吞咽悲情,我低声下令。
“上米粥。”
在地牢里待了这么多天,蔺继相一定苦熬坏了,我当时在狱间时虽然吃上了苏骥给了白米饭,可是饭干水乏,最希望入口的就是能够来一碗熬烂了的小米粥。
我希望蔺继相能够喝上,所以我要洛葱暗地里备上了。
洛葱吩咐人拿了吃的来,我接过,轻搅,蹲在蔺继相身边喂他。
从人大惊,蔺继相也呆了。
我盛了一勺热粥,缓缓吹拂凉气,喂了他喝一口;他反应过来,满面的折服与感激,伏拜于地。
“夫人折煞奴人了。”他感激涕零。
在这个重情重义重过粮食和票子的年代,只凭一曲琴调,我一个堂堂年华似锦的秦国夫人,去亲手服侍一个牢狱中随时可能丢掉性命、于国于我都还没有任何功劳的囚徒,这份敬重足以震撼世人。
“如此可见诚意?”我问。
蔺继相转了戏码。
“夫人之命,奴人定当赴汤蹈火,倾囊献艺。”
我欣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