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质疑出口一般,芈夫人听到后眼底的笑意甚为浓郁,她向我作答的话更是毫不含糊的直白。
“王上自十七年开始出兵亡韩,秦国图谋天下版图之心便昭然若揭,各国国民人人自危,纷纷作出应对之法以防不测。
楚国兵强马壮,自认有一搏之力,然则也同时清楚战争之事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成败之规律。
虽是未存必败之心,然楚也做了完全的准备,寿春城便是被秦国攻破国境中、楚国的最后一道绝地反击的机会。
若是如表象来看,寿春城城墙外被秦兵围堵的虫蚊不过,那圈地为谋的打算自是要不攻自破的,然则七年的准备,又岂止是高耸的城墙那么简单呢?”
她望向楚国的方向,念叨的声音像是在呐呐自语,神情越说越悲伤。
我知道对外人评说自己国家的秘密——存亡一线的最后秘密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但我不知道芈夫人是否清楚她的听众里有我,若是她真是在自言自语,那我的听说便是一种罪过。
我想要她清醒她自己在做什么,但她在说话,我又不能贸然退到别处去,只好正襟危坐又如坐针毡的陪着。
芈夫人的言说依然在继续。
“今时秦兵攻不进去那高高的城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