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我我没过去、他还要费神重叫一次,于是我转了方向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安静的站好。
“为寡人脱冠。”他又开了口。
看来他真的没睡着,是叫了我来着。
我轻轻为他解了头冠的绑带,小心轻放了。再次凝眉等候他的指令,因为离得近,我看清了他憔悴的面目——那厚重的眼袋中一定饱含了沉重的责任与操劳的心血。
心中一痛,我在他的床榻边蹲了下去。
“王上累坏了吧?奴妾为您揉揉太阳穴可好?”我轻轻问他。
嬴政此时就像是一头卧姿沉睡的雄狮,难得有如此安静的亲和景象出现,所以我的语音像极了哄孩子时的腔调。
“何穴?”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我,音色也柔和了不少。
我未多说,私心里想着,嬴政现在不需要补充知识,他需要的、是休息。
对他笑笑,我让洛葱拿了几片薄荷叶过来,在手中揉碎了叶子、合着薄荷汁分成两团敷在了他头脑两端的太阳穴上,按压旋转着帮他按摩。
嬴政此刻身心俱疲,他的感知能力定是不敏捷的,为了他能够尽快感觉舒服一些,我吃力的把手劲儿控制在了偏重的状态。
手圈画了十余次,他的眉结总算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