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都在降低欢悦的息调。
“你——”他拖长一些尾音,思虑了会儿,继而松口气,展颜笑了,道:“你有何疑问,尽管问来。”
我又一次惊异了神色:嬴政看出我一直在强迫我自己不许提及的疑惑之意了?嬴政的双眼是有多透亮人心啊?
既然嬴政要解惑,我又想知晓,那我就顺水推舟、直问好了。
“奴妾欲知,王上怎会到达李夫人责备奴妾之处到的如此之快?”
我是想问,嬴政可是听了赵高收集的耳目的线报才来此的,亦或者,他除了赵高,还有其他的忠义之奴在为他看管王宫。
不知道嬴政有没有听明白我问话中欲知他“线报何来”的侧重点,但他没有就势答话,而是选了别个“怎会到达”的问点赞许了我。
“寡人听闻此处喧嚣,又得知你于寒风中停滞高歌,当即便通晓了你必是难以前行的处境,故而转脚便来了此地。
对你,寡人不得不称奇嗟叹,你的安危就好似有魔力吸引一般,这就让寡人提步来了。”
他虽然神色洒脱,语气平实,可是我看得出,他粗狂的面部是有暗显的羞喜的,而且这些话能那么难得的从他嘴里说出来,听在我的耳中,我依然是狂喜于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