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闹得兴致消褪时,我耳中偏又出现了凉飕飕的语色。
“呦,这不是正被供起来的溪夫人嘛,怎么你还亲自出来透风啊?瞧这金贵的架势哦,便是赵太后重生,也是不及你的排场的吧。”
围圈的外围嘲弄开口的是不是别人,正是明显看到我出现、才走到这偏僻小道上来的李夫人,她嘴角微微冷扬,可明显的、眼底没有一丝善意。
如此大的仪仗游走在宫中,莫说是本就在内宫中走动的人,就是在自个儿宫中待着的夫人们怕是也听说着出来看我了吧。
“李夫人康安!”我正要施仪,看见从另一处小径上走来的静夫人,一同仪了:“静夫人康安!”
满目鄙夷我的李夫人听我请安,这才将视线投向了同她小道对面的静夫人身上,微微欠身作揖一下,她便又开始不知疲倦的拉开了煽风点火的话匣子。
“静夫人您看呢,孕事而已,却完全闹的王宫没了枉法,您说说看,这祖宗法纪还当不当守着了?”
李夫人一语双关,明里是在谴责我的排场大,可是有意无意的还在嘲弄静夫人在嬴政面前的分量:
我的排场是嬴政安排的,若要论及是否违法,自然要同嬴政辩论,静夫人在嬴政面前一向不出非议,又如何能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