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么可,渴死我了,快去吩咐她们传膳吧,吃好咱们就去。”我拍板定案。
洛葱拗不过我,也直到晚膳之后都没有再想到其他法子,于是便照着这个想法去做了。
春风虽然渐暖,可是水边的深夜依然是够凉的了,洛葱要为我燃火焚碳,被我拒绝了,若说这场面是请求、就该有个请求的样儿,事儿不成自个儿倒是先顾忌身子了,那也太假了。
此前彻夜弹奏桐木琴,为的是吸引嬴政的注意;而今表象上似乎是故技重施,可是我却打心眼儿里祈求嬴政不同意我请他放过田健的事件——最起码今夜不要同意,不然他若是来此,那莫说是田健活不了,就是整个天下也要因为蔺姓后人的存在而遭到动荡了。
不得君心,苦;得君盛宠,亦苦!
曲曲折戏脑海上映,我和蔺继相、我和嬴政的过往点点滴滴盘旋思绪中,化作手指间调调音符,被我倾弹了半宿。
才开始时有三两个夫人和一些从人们路过好奇、弯道过来查看,见是我在此处,都不久留,远远的施仪去了;
夜深倒是几乎没有人过来这边了,想来即便是各宫主子听到我的琴声,也觉此时落寞至此的我没有趣味由她们中断了来找乐子宣泄以往积压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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