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夫人对扶苏说话尽量不替耸高山那些敏感的词汇,将言词的含义平缓化;对我说话也是点到为止,一词带过,我们都心领神会,知道在穹阳宫的人跟前该做什么,故而她的指令得到了我的谦恭顺从。
“王上家教注重规礼完备,对待寄予厚望的公子更是严苛视听,故而才会有奴妾来此受仪一事;然则严归严,到底是父子情深,王上疼惜赐茶之举便足以显示了慈父之心,扶苏还是先去受茶重要。”
我不敢太过少言、显出我的不足底气,也不敢太过多言、显出我的浮夸掩饰,所以边说边想,我尽量表现的成熟客套,让有心之人和扶苏都能感受到我的“局外”身份。
“既是溪夫人也不计较此类仪礼,扶苏你便受茶吧。”
静夫人这么说了,等着奉茶的一行人便到扶苏身侧、躬身高举了茶盘;扶苏因为大殿的压抑气氛收起了不少的外显之气,不过他还是扬着唇角对我答了谢礼。
“多谢溪侧母妃体恤扶苏,本该扶苏亲身到齐溪宫请安的,而今却让溪侧母妃辛劳走这一趟,却是扶苏的错了。”
他怎么就看不懂我和他母亲快要被他望向我的目光和对我说话的所作所为紧张的快要死掉的神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