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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嫶曼熟睡的床榻前,嬴政默默看了她有一会儿了,但是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只好陪他站着,为他慈爱又阴冷的复杂面色而升起猜心的游戏。
他进来就直奔到嫶曼的身边,名为看女儿,可是我的哪怕一个换移重心的晃身小举动都能引来他的侧目观察,这倒是叫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来看嫶曼的、还是来考验我的腿脚支撑能力的了。
对着嬴政伟岸的身姿,我心中发虚,故而即便是站的累了、却也不敢开口请求他换个地儿待着;而他,也大有要我腿疾痛入心中再赦免我的意思。
“你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呢,”他突然开了口,终于开了口,平静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严峻,问:“这会儿怎地又绵成如此柔顺的模样了?”
他说的我的咄咄逼人,是指我在穹阳宫大殿之上让梦昙无力招架的样子吧?
为什么嬴政会突然为了这个而爆发甚少有变化的情绪,因为他在意梦昙的生死,对吧?!
“陛下是怪奴妾自作主张揭穿了昙夫人的真面目吗?”我心中发酸,道:“这天下是陛下的,若是您不想她如何,便是奴妾有再多的证据和掘点,您不一样可以免她罪过。”
我所有的努力和恐惧,只要嬴政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