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过的事情,她不懂得忍耐、总是想要去抓痒,而我每每都会察觉到并去阻止她,这痒而难耐和抓而不得的双重折磨真是要了她的小命了。
“母妃帮你舒服些。”我柔声回应着她,在她手痒的水泡边上轻轻按揉几番。
“母妃。”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又蓬松睁开了眼睛,见抱她的人是我,复而缓缓地闭上了。
看着嫶曼安心睡去的娇俏面容,我心疼又温暖的笑着,可是笑着笑着、我却又忍不住滴落下眼泪来:她这个年纪正是需要母爱的时候,尤其是现在病状不明,如若我突然离开了她,她痛苦之时又找不到母亲,那她该有多难过啊。
这样想着,我的泪滴愈发大了。
“夫人?”洛葱进来殿中,见嫶曼熟睡正要接过去安放,却瞧着了我“吧嗒”下滴的泪水,于是惶然间跟着难过了。
自从嫶曼不适以来,洛葱也没有再开心过了,这份担忧早已将能够被嬴政看重而单独跟随他巡行的喜悦给压下去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舍不得她。”我说出实情,不让洛葱胡乱猜测着多担心。
“公主长大了,愈发伶俐可人,任谁也舍不得她的,然而巡行路苦,夫人您是历经过的,这一去数月、她也实在吃不消啊。”洛葱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