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温善地笑了起来。
“咱们的这个小公主啊,非是一日串的门比你一年都要多不可。”他脸上的宠溺居然还多了几丝得意之色。
这话我倒是没法不信服的,嫶曼腿脚快,风风火火奔跑进出的速度和次数的确比我一年进出穹阳宫和信宫之外的宫邸总量都频繁,只是——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还不是陛下您不舍得管教的结果,这偌大内宫,只奴妾一人说她,其余人皆是吹捧鼓舞,她哪里晓得什么是规节仪礼啊。”我有些抱怨之念。
嬴政见我不高兴,当即加浓笑意,劝言宽慰了我的心。
“所有人都拘着,无一不谨言慎行、唯唯诺诺,这内宫都是讲求规矩的人了,不差华庭一个。
她是朕的心头肉,总该纵情欢畅些,那些规矩仪礼就让她的兄长、阿姊们遵守好了,她,闹腾些也无伤大雅。”
他的宽容在对嫶曼的管制和恩宠上面被体现的淋漓尽致,我无奈对他叹笑一下,轻轻坐在了他榻头的边沿。
“反正您就是铁了心要宠她嘛。”我按住嬴政的太阳穴,轻轻为他按压道:“陛下累了吧,长年累月下来,总是这般废寝忘食,您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是熬不住的。”
他眼中的血丝实在令人心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