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因为他的声音一震,抬眉望向了他,却意外瞧见他虽然说过了话、却还在手持竹书、目不斜视的维持着他原本的动作。
是在跟我说话吧,我心里嘟囔着。
“是,齐地后生后弦去信宫请安,对奴妾禀言了。”心中疑惑他的发音对象,但是我却不敢为此怠慢了他的音色,即便是他不是对我说的,搭话总归比不搭话要好的多。
万一他是对我说的,我又没有及时回答,那罪过可就大了。罪过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冒险一次就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我还是谨慎点才有希望不犯错误。
他说话,我搭话,便是搭错了他也不好怪罪。故而大殿又安静下来,可他又在时间过到大家以为他专注书籍的时候再次来了一句没头没尾、过分晚点的话。
“你要节哀。”
现在说这样的劝慰之词、又是搅合了这诸多事情之后,是不是不太和适宜了?
“喏!”我不敢置评他的慢拍,只是怯弱的顺意。
好吧,他又“投入”到竹书中了。
这一次。不会又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突然开口吧,这一惊一乍的,还真是惊魄住我的小心脏了…我还是不要走神、一直关注着他随时可能开的口吧,不然他没有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