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地上已经扔了三个烟头,一个我的,两个左义的。
该来的总会来,怎么逃也逃不过,校内响起警车的声音。我和左义在大庭广众之下捅了两个人,而且还是在学校里面,学校不可能真的能做到坐视不理,那样的话,还有谁敢把儿女送到这里来。
我拍拍左义的肩膀,问他:“满十六岁没有”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左义的话逗乐了我,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记不住自己多大的。看他的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他说的记不清了,估计是生日就在最近,忘了是哪一天吧
想想居然还有人记不住自己生日是多久的,就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像我这样能够记住的,又有什么用在那稀薄的记忆里,过生日只会出现在五岁前,那时候没有蛋糕,没人给我说生日快乐,我妈只会煮一个鸡蛋放在我面前,说今天是过去一年的“尾巴”,要紧紧抓住它。然而过去这么多年,我却始终没有抓住过。
“你在想什么”临到关头,左义反而变得镇静起来,手在我面前晃动两下。
我笑了一下,说在想一些有趣的事,然后又向他借手机拨打小姨的电话。我镇静地给她说:“小姨,我又犯事了,估计一会儿你要到警局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