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陪赵治寅去了,又和他一起回来,王尔菡岂不是要恨死她?
恐怕没病也能气出病来。
可是赵治寅既然发了话,她也只得听命。难不成当众给他脸看?
侍书赶紧去叫人备宫轿。
赵治寅却说:“不用备轿了。”
出门已是酉末,天色已暗,雨雾湿黑,宫人们提的宫灯也像被湿气罩住了光似的。
“小主,地上滑,”侍书打着伞,将一柄琉璃嵌紫晶流苏宫灯递到陆玑手里,“提着好走些。”
陆玑接过来,微笑点头,把灯往赵治寅那边侧了侧。
琉璃灯很重,湿暗的地上投了一个长长圆圆的亮斑,小雨珠在摇晃的亮斑里跳来跳去。
“给朕吧。”赵治寅一手从她手里接过宫灯,一手把她挽得紧紧的,直到入了钟粹宫才放开。
钟粹宫华丽异常。王家有钱有势,太后又宠爱王尔菡,所以宫里的几案、多宝格上的珍奇古玩琳琅满目,器物也多是流苏织锦,繁花贵木,一派富丽堂皇。
左侧一张紫檀大画案,案上搁着笔墨纸砚兼几个笔架、笔搁等,镇纸之下还有一幅新画的泛舟采荷图。墙上挂着的,也都是主人的画作,黑墨红篆。
王尔菡长得小巧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