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都没来得及喝口水。”
也对。喝杯茶怎么了?
赵治寅笑自己小心眼。
“听棋侍书呢?”说到听棋,赵治寅才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不在?”
“忍冬缠着侍书教她绣荷包呢,我让听棋也去了,”陆玑笑,“省得她老‘宋太医’长‘宋太医’短的。”
赵治寅也笑了。听棋老缠着宋太医,他也有所耳闻。
菱歌托着漆盘送来了新茶。
“你改叫菱歌了?”赵治寅问,看着她把一个新的紫砂茶杯放在自己面前。
菱歌边斟茶边笑着回话:“小主给起的。”
“波上暝烟低,菱歌月下归。”赵治寅低吟道,展眉笑了。
“笑什么?”陆玑不解。
“你想回家了?”赵治寅抿了一口茶。
陆玑笑了,“‘荡漾木兰船,船中人少年。’我更喜欢这两句。”
思少年啊。
赵治寅的眉头微微动了动。
她还真是毫不掩饰。
陆玑含笑看他。
你怎么不说你就是那少年呢?她亮闪闪的眼里好像在说。
赵治寅垂下眼,长长的黑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上一道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