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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之这个女孩,虽然性子骄横跋扈,典型的上海滩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但一旦弹起钢琴来,就变得格外的柔软温顺。
午后的阳光透着暖暖的青草香,在陈景之的周围精灵般地舞动着,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快地舞蹈,从低音滑到高音,绽开一路浪漫的玫瑰色风景。
虽然花听对于乐器一窍不通,但也不得不承认,陈景之弹的这番音色,足有大师之风;她的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热烈如咆哮,时而低回如呢喃,实在是荡人肺腑,撼人心魄。
白起鸿怕丢脸,更何况是被陈奂林的女儿抢尽风头。
因此冷着一张脸站在人群中央。
一曲毕,陈景之获得了意料之内的掌声。
白夫人在她耳边嗔怪道:“你怎么回事呢花听?钢琴不是你的强项么?”
“白……妈,我真不会。”该怎么向她解释呢?
“怎么不会?别人只当你是谦虚,小家子气,难登大雅之堂。”
陈景之有模有样地向众人鞠躬,直奔简亦而去。
在众人赞不绝口的余音中,陈奂林拄着那根醒目的红木文明杖从人群中缓缓踱出,“花听,”沙哑的声线中蓄着一股不容小觑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