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如此难受?
“花妹妹,又看什么看愣住了?”
简亦的拥抱宽厚而温暖,却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忽然之间清醒了过来,“看帅哥。”
再回过头时,那人的身影已不在。
婚礼落下帷幕,竟又是一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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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新房自然是在徐汇区法租界内的一幢欧式花园别墅,虽说“法租界”与“花园别墅”这两个华丽词汇是旧上海有钱人家的象征,却在花听眼中看来毫无新意。
白木栅栏,青草绿坪,尖耸的褐红色屋顶,挑高的门厅与铸铝庭院大门,虽充满了异国情调,却是与白公馆大抵相同,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室内还好,没有白公馆那般老派;花听一屁股坐在了客厅一张原木制成的沙发椅上,触感细腻的真皮用铜质的铆钉包裹在椅面上,漆成黑色的天花板上纵横交错着粗大的水管和排风口,显得这座大宅分外的古朴与厚重,到了下面却又画风陡然一变,欧式小吊灯上的水晶坠子反射着微光,让这份古朴平添了几分婉约,倒是有些中西结合的味道。
“接下来,睡觉的问题必须要说清楚。”
花听懒散地斜靠在这张舒适的沙发椅上,身子累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