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架上的铁皮照相机。
“一个礼拜。”老头子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这么久。”
“你急什么?弄得好像自己明天就要死了似的。”花听实在受不了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提了裙角便往更衣室的方向去。
“将相片裱起来,挂在我们客厅朝东的那面墙上。”简亦老早做好了打算。
“搞得跟死了人似的,要不要再弄成黑白的啊……”花听原本只是想打趣,又突然间想到,“哦,这个年代的照片只有黑白的。”
摄影老头颇为不解地往更衣室那头撇了眼。
“我媳妇就这样,有点傻。”简亦笑呵呵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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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求婚失败,白起鸿便再没去过百乐门;近段日子里,他不是鸦片仓就是白公馆两点一线地跑。上海日报的任何版块也再没有出现过关于他与赵一然之间的那点绯闻话题,可这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
难道这老头子良心发现了?
近日,北平****发动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学生抗日救亡情绪的高涨感染到了向来纸醉金迷的上海滩;这日又正好是赵一然与检督查的大喜之日。花听刚从赌场对完账目出来,便遇到了上海高校学生的抗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