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准备怎么动手?”不祥的预感渐渐地从她眼窝深处笼罩下来。
“时间只有今晚,”简亦神色平静地吃完汤中面,“过了今晚,我就不知道这张名单会落入谁手了。”
“那么,让我去。”
他就猜到她会这么说。
“让我去,不用伤他一毫一厘,我可以将他手中名单弄到手。”
她嘴角的微笑像一朵剧毒的曼陀罗,诱惑中带刺,看得他微微地发着怔,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那句坚定而又直率的“不用伤他一毫一厘”,直教他的心里头堵得慌,闷得慌,震得慌,疼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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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起雨来。
车子在距离百乐门百米处的转弯口停下。
花听刚开了车门下来,便瞧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忽隐忽现地晃动了两下,百乐门内的琉璃灯一闪,是陈树清俊的步伐缓缓,他执着一柄青石色的伞,微垂着头,在夜雨中静默而又缓步地走向这道亮丽而又漫长的红台阶。
花听甩了车门,急步跟上,一路跟至他身后。
陈树似乎有所察觉,微张了眸子,墨色眉毛与上扬的眼尾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花听顺势朝他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