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皮质的鞋尖微碰了碰桌角,笑眼眯起,“今天特地约了稻垣先生来聚鑫堂,想必先生也该猜到我的来意了。”
稻垣志平瞧着她,话依旧随意,唇角轻轻扬起,看进她眸子的眼神却未见笑意,“怎么……白先生对于先前谈好的价格还是不满意么?”倒是开门见山。
废话!鬼才满意!
“稻垣先生不觉得自己开的这个价,真真是有那么点……”花听用两指拈了一块桂花糕到嘴边,笑意浓浓道,“像是在抢劫么?”说罢将那桂花糕咬了,圆润的指尖擦过薄唇,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竟多出了几分风流。
稻垣志平眼波一抖,未嫌她冒昧轻佻,反倒低低笑开,右手一挽,将手边的一杯刚倒好金骏眉送到花听跟前,婉转笑道,“那么白小姐认为……怎样的价格才最合适?”
花听抬了抬眼笑,只见顾盼流转间,如水的秋水眼晕染了几分妖冶的红,“按白先生原先开给稻垣先生的价,便是再适合不过。”倒卖弄起了江南以字行腔的吴侬软语,讲究的是一垂眸一顿首的身段做派。
这头一样学的,便是眼儿媚。
稻垣志平看着她,稍稍抬了手,将唇贴上那青瓷杯,暧昧地挑了挑眉道:“白小姐似乎没有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