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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欢看着裴远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容,露出一道清浅的笑意,“裴御史,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裴远今日穿了一件墨色绣金线长衫,站在皑皑积雪上,好似姿兰玉树,风姿隽逸。
他一见陆清欢下了马车来了,立刻露出一丝笑容。只见陆清欢一身薄粉对襟镶兔毛喇叭袖袄,双丫髻上亦缀着两朵粉色绒球,看起来好似一只温顺可爱的萌宠。
视线稍稍下移,正好落在她胸前别着的碧玉簪花上,裴远眼底闪过一丝亮色,脸上的笑意也扩大了许多,温和道:“只许你来舒铭家,便不许我来么?”顿了一下,又道:“谁让我无家可归,只好叨扰舒铭了,只是不知道你竟早就与舒铭相约,实在凑巧。”
“真是好巧。”陆清欢十分无语的呵呵一声,越过他走进巷中。
贺兰玄逸家的院门,从早上便没有合拢过,他一直在等,等着陆清欢赴约。
当年贺兰一族遭屠戮殆尽,仅剩他一人,多年以来,他都是孤身一人,甚至连个仆人都没有,所以每年到了三十夜,他都是独自一人,对烛独饮,彻夜不眠。
他做梦也没想到,今年的大年夜,竟会有人陪他吃年饭。
置办了差不多够他吃十天的菜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