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会照顾好你的。”
他想到自己当初说她的话。
那时候她有些尴尬,他以为她的尴尬是因为自己话里的指责。
指责她是那种不信任外祖家所以要利益交换一般的人。
他当然不是那种意思,而她果然也不是那种人。
“宁公子多虑了。”她当时笑着说,“这件事现在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原来那时她其实要说的是他多虑了。
这是她安排的玲珑棋局,当时正排兵布阵,不能与外人道也,所以她只能含蓄的跟自己说一句多虑了。
但他当时没多想。
他只注意到她说这件事没必要说了,以为她说的是木已成舟再说无益。
原来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一个玲珑棋局。
宁云钊站起来,不由来回走了几步,只觉得心里又惊又喜,只觉得这夏夜闷热也变得令人愉悦。
这才是她做的事。
那个在树下盲棋对弈,兴有所致,赠灯相欢的女子。
她就是这样的,就如同他认为的那样。
成亲是假的。
她癫狂胡闹,粗俗可笑,且舍弃了婚约。
只为了大义,为了诱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