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想的是,在家里没出事之前,雅卿用的也是洒金笺。连姑母都说她这毛病奢侈。不过父亲乐意,大把的纸就那么送进宫去。
先帝虽觉得用洒金笺练字,有些奢侈,但也不算是恶习。还抱着雅卿教她写字。说纸贵得配好字。我们的卿儿天生就该用好纸养贵字!于是那几年妹妹习字、练字倒是甚为勤奋的。
等卿儿从宫里一出来,父亲就各色洒金笺都买了一令,让她好用。这些天每天被各种事忙,他差点忘记。妹妹在父亲生前,只怕见都没见过生宣是什么样吧?
“知道了,回头我就让人送来,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妹妹爱用,就用是了。”没办法。首富家的闺女,就是这么牛气。
“你过门之前,她自己也管家,我们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几令纸还是用得起的。你不知道,想是府里早就没用了。”高峻轻叹了一声,他向妻子表明,说这个,并非埋怨妻子刻薄妹妹。他只是在确定些事罢了。
他刚刚想到了那封信里的洒金笺,那会是妹妹做的吗?因为她做了这件事,于是以后,她再也不用洒金笺了。省得让人怀疑?
“行了,别想了,妹妹知道分寸,不懂事才喜欢特别,等长大了,生怕与别人不一样。都这样,行了,你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