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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逐渐远去,没人再理会岸边的小伙子,因为他们不敢过去。
别人的命,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岸边,秋宝木无表情地把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把某些话的意思放在了心上。
她放眼望去,安水河的河面怨气氤氲,与各种污浊的气味浑然一体,那是以往死在河里的人留下来的怨气。她闭上眼睛,探视河底下的怨气是否有大哥连舟的。
如今修为大涨,一些灵异的情况她略能分辨。可惜,静站河边几个小时,她查不出大哥的怨气在哪里。
或许,他心灵清明,到死也没有半点怨气,像父亲那样。
由于穿了李海棠的血衣,秋宝担心自己被曹家盯上,因此不敢去安葬连家人骨灰的墓园瞧上一眼。前世种种缘尽,今生的她不希望打扰前世亲人的安宁。
所以,她唯一能来的地方只有这里。
“大哥,你怨吗?你肯定不怨,”他的心地跟父亲一样。秋宝目光茫然,凝望发臭的河水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怨!大哥,我怨爸爸为什么要救人,他救的人害死了妈妈;我怨你为什么要救人,你的死因害死了姐姐……”
连家人的死亡,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似的,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