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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柳眉一竖,大声道:“你真是问得荒唐。我那昔日的爹爹为了贪图微利,竟然将我作为赌注,输给了妓寨,令我娘亲愤然离家出走。十几年来我在妓院里,饱受折磨,若不是老天有眼让我学成琴技,如今早已经成了在街上招摇拉客的残花败柳,你还说他有何错待我之处?好,今天就让在场众位评评是非,看看我有否做错。”
此言一出,立刻迎来一篇附和之声。一个衣着光鲜,一看就知是贵族子弟的贵族公子扬声说:“如此不负责任的爹爹,认他作甚?”
吴若棠愤然环视四周,苦叹一口气,缓了缓语气,道:“姑娘,就算早年确有不对,但是父女之间哪会有隔夜仇的。况且我听姜尚先生说,你父亲早已经承认做错,你也不必再耿耿于怀。”
苏婉微微冷笑,道:“他迟至今日才找人来这里寻我,亏他还有脸让我再认他为父。”
“姑娘,你!”吴若棠看她如此铁石心肠,颇有些不满,但是转念一想,苏婉在妓院里受尽苦楚,脾气坏点儿在所难免,而且对始作俑者深恶痛绝也是人之常情,于是终于没有恶言相向,只是沉声道:“姑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今你父亲已经痛改前非,请姑娘大人大量,不必再计较了。你父亲迟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