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灯的灯光也好像预视到即将来临的血战而摇晃飘忽不定。整个客栈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唯有吴若棠微笑如常。烈酒入喉,如一股热火燃烧着吴若棠的热血,但片刻之后,这满腔热血是否能依旧流淌在吴若棠的体内?
“……壮士驰白马,杀人御狂刀。铁蹄飞溅血,残阳亦飘摇。天地皆萧杀,独我风中笑!”歌声越来越近。一阵马蹄急响,盖过风雨之声。来人已近。当最后一个“笑”字传来时,歌声戛然而止,好像被一把斧头从悠远绵长的字音中部突然砍断一样,使人觉得很难受,有一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而恰于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于客栈门口。只见他一袭白色长衫已被雨水浸湿而紧贴在身上,显然是冒雨疾驰而来,不过却丝毫没有半分的狼狈神色,湿透紧贴的衣衫反而凸显了他贲起的肌肉蕴涵了令人不能忽视的巨大力量。一蓬狂乱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发鬓之际犹有雨水滴下。在挺拔的浓眉之下是一双充满野性而明亮的大眼。但最令人注目的却是他背在右肩上的一柄雪亮长刀,无论刀柄抑或刀身都比普通的刀要长上一尺左右,真是一柄少见的怪刀。他的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在别人眼中。这抹奇异的微笑反而使人觉得有一丝自心底冒出来的寒冷。
从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