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这些道理,石榴都懂,所以看着储承宫的大厅此刻虽然早已没了人,却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各个角落的窥伺的目光,便急忙连声劝说,甚至还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绢帕,细细的给皇太后擦着她已经哭花了的脸。
然而,皇太后此时的心情,可不是随便一句两句就能劝说的动的,所以即便石榴如此卖力,她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絮絮叨叨的诉说不断。
“他是不是要去找阮太妃了?阮樊梨那个贱人!从先帝还在的时候,她就处处压我一头,如今先帝好不容易走了,她儿子也被支得远远的,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我的皇儿的头上,若不是看在她的儿子对我大凌有功的份上,这后宫我岂能留她!这个贱人!不知好歹!竟让她钻了空子!我不仁善?我就是太仁善了,才让那个贱人有机可乘!”
耳听得皇太后越说越过分,石榴有些急。有些话,不仅说不得,连听也是听不得的。她知道,如果皇太后崩溃完了,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就该找她算秋后总账了。
石榴这还不容易才攀上了小皇帝,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最后只能清了清嗓子,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然后趴在皇太后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