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信!我写策论写到了当朝管相头上!唉!”
那中年人更是来了兴致:“哦!管相啊!那可不是个一般人物,他是东齐儒官之首!就连齐王看到他也要掂量掂量,你竟敢得罪他?”
薛大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村里人背地里都叫我‘傻大’,果然没叫错!”
“可后悔?”中年人又问道。
“后悔?”薛大琢磨着这两个字,“有点,可是这没有用!唉,我想过了!就算让我事先知道了这朝堂上的曲折,我应该还会这么写!不然写一篇曲意逢迎,违背我本心的文章?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从来没有学过要如何写这样的文章!”
中年人哑然失笑,低声自道:“好像……好像……”
“大叔,您说什么?”薛文侯没听清。
中年人摇了摇头,没再理他,看向河里的鱼竿。
薛文侯和这位中年大叔聊了会天,只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不由得问道:“大叔,这河水这么混,有鱼么?”
中年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水至清则无鱼’?”
薛文侯有些茫然。
中年人放下了钓竿,看向了他:“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凡事苛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