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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母心疼的是钱。云城那么远,飞机去飞机回,还有吃住的花销,一家子得多少啊。
转念又想,这钱挣了不就是花的么,要没俩孩子的帮衬,凭自己俩口子一介两眼一抹黑的下岗工人,小日子哪能涨得这么红火。如今孩子难得提个要求,大过年的还反驳吗,当即支持道:
“成啊,妈没意见。明儿把冬子的生日酒补办了,后日过年,过完年咱们一家就出门。禾美琴那事儿我看就这么晾着,让她害怕几天,等回来再说……”
禾薇也是这么个意思。
禾美琴这会儿人在医院动不了,但大伯娘一天一趟往家跑,自己不来说情,催着二老成天上楼,过个年都不省心。左右家里待得不痛快,还不如出去玩。
禾父见媳妇、儿女都赞成,考虑了一下,也就没反对:“成!那就定初二吧,初一常有亲戚上门拜年。别让你们爷奶难做人。”
腊月廿九这天中午,禾母邀来禾家埠的叔公、婶娘,给儿子补办了二十岁的生日酒。
烟花、爆竹放了小半天,可把圆圆乐坏了。
在京都,哪有机会摸到鞭炮啊,更别说大白天噼噼啪啪地随他燃放了。
珍珠不怕生,虽然打从被禾美美喂药骗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