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三年,为何不知轻重?为了凌氏的事频频抛头露面,是只恐祸水引不到申家来?”
虽然不愿去深思,凌妆早先已料到是为了娘家的事,但她自觉问心无愧,看了樊氏一眼,向申武振浅施一礼:“爹爹教训得是!不过儿媳每次离家,都曾禀明母亲。”
申武振转头,面色冰寒盯着妻子:“她说的可属实?”
凌妆自然再看向樊氏。
谁知樊氏初时避过她的目光,继而又转了回来,冷冷道:“你何曾顾及我的意思?我是自下人口中知晓你所做之事,担心祸及整个申家,方才禀明老爷定夺。”
“你还有何话说?”申武振咄咄逼人,双目如电。
凌妆实在想不到申府中视为第二父母的人竟然会如此相待,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与申家联姻后,他们周转不灵时到凌家商借时的嘴脸;婆母希望接管她的嫁妆铺子和农庄时的温情款款;女人们得了礼物时喜笑颜开,几个婶婶和庶出的兄弟姊妹们三不五时在她私房钱里报花销,家中不论哪个头疼脑热,腹泻伤寒,甚至难言的妇科病症,不消请大夫,只要自家小院中不声不响送些药过去,总是药到病除……
往事历历浮上眼前,凌妆只觉脊背上似有一股寒气蹭蹭窜上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