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蓝和采芷满脸征询之色。
凌妆见她们依赖信任自己,心想按铜陵王那样,就算淳禧帝稳坐皇位,他也是在外做个藩王罢了,没什么更大的富贵可求,然而赵王系若胜,敏感时刻子女远离是非之地,还算有个说法,便叹:“按理我不该说什么,不过,亲疏有别的道理两位妹妹想是都懂的。采苓妹妹她没有错,可你们违拗铜陵王叔的意思滞留京城……也不是办法,回去方为上策。”
采芷用帕子胡乱抹着泪珠道:“怎么回去?哥哥已央求过庄王叔了,他说非常时间,叫我们好生呆着勿生枝节。且这段日子王叔多半在宫中议事,常常留宿不归,我们根本出不了城。”
“鲁王那儿,你家哥哥可曾设法?”
采芷道:“去也无用,鲁王伯素是个胆小怕事的,早就卧病告假在家,连圣旨宣召都起不了身,断不会为我们做主。”
凌妆沉吟:“若皇上能击败晋王,你们留着倒也不妨,我只不知局势到底会如何。”
采蓝一听,面上惶急:“表嫂有所不知,我哥哥连着收到父王几道手书,他在兵部也打听了些情况,都说晋王自十四岁上战场,战无不胜,除了朝廷在北庭都护与安西都护的几十万兵力,又荡平了西域诸国,甚至西征至波斯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