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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妆展开羊皮卷看,见是一张地图,炭笔所绘,街市纵横,尽头有半圆形的拱桥,上头标注了些似文字又似符号的东西,一时也看不明白画的到底是何处。
又拔出铜管的塞子,里头有张字条,取出看了,与地图上一样写着看不懂的两排符号,凌妆猜是异族文字,转头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金陵的巨鹫,忽然联想到起兵反对淳禧帝的西征大军。
莫非这庞然大物竟是他们的信使?
不过夜已迟了,她心头也犹豫该不该告诉苏锦鸿与庄王府那边,便暂且按下纷纭猜测。
今夜本当闻琴值夜,巨鹫昏迷不醒,不易搬动,凌妆吩咐她与侍箫抬了熏笼在明间暖榻上,又替嗜睡的飞筝盖上锦被,回房倒下就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亮,凌妆被品笛摇醒,说是曾嬷嬷亲自来唤。
匆匆漱口洁面,换了件白绢中衣,蜜合色遍地缠枝草金铃家常丝绒镶滚薄袄,下配一条柳黄色十六幅湘裙,插戴一支累丝点翠八宝璎珞镶明珠步摇,当窗揽镜,发觉气色看起来不错,凌妆方才出来。
曾嬷嬷在凌家素来得脸,丫鬟们不敢硬拦,竟已站在明间里围着圆桌团团看那巨鹫,见凌妆出来,咋呼道:“哎呦我的姑娘,这是哪来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