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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春娘想着女儿嫁过去不用服侍婆婆,家里还能有佣人服侍,自是不错。
程霭却道:“大娘,香烛铺子也兼卖纸钱寿衣么?”
“胡说什么?又不是寿衣店。”凌春娘不免嗔怪女儿。
施媒婆心里不大乐意,皮笑肉不笑地道:“姑娘说对了一半,倒是也卖纸钱锡箔器物之类。”
程霭从不怕父亲,对母亲本有几分忌惮,但事关终生,实在憋不住,抢着说:“将来人家说起,嫁了个凿纸钱的,可怎么成?”
施媒婆脸色刹那一白,要说口舌伶俐,她自然比程霭厉害百倍,不屑于争罢了。
连氏也看出施媒有点不高兴,温婉圆场:“却不知另一家是怎么个情形?”
施媒婆搁下茶盏,正色道:“我们家隔壁住了个林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在京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不想返乡,便从家族中过继了个儿子以备养老送终,模样儿生得俊秀,现被荐进长公主府做事,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不少,家境殷实,踏实过日子,可都符合。”
连氏觉得不错,含笑点头。
凌春娘在京里也已多年,岂不知那些个宫中出来的老嬷嬷,有许多带着以前主子的赏赐,随便卖个一两件便够平头百姓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