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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王妃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平日的伶俐不知都去了哪里。
凌妆瞧她光景,也知京都危殆,金陵对北方来说虽然有长江天堑,但广宁大军自西而来,也许早在别的省份就渡过了长江,除东面海上尚且可退之外,已可能三面受敌。
淳禧帝至今坚守金陵,大约也只是退无可退,想凭借城坚墙高,背水一战而已。
逐鹿中原这等大事,难以臆测,也不是她一个小女子可以左右,如今除了娘家人,她只关心孙太妃而已。
裘王妃将求助的目光转了过来。
为孙太妃安全计,凌妆劝道:“外祖母不走,舅母和妹妹势必也走不成,舅舅侍奉陛下左右,自然是最安全的,外祖母心疼晚辈,还请善自珍重。”
孙太妃动容,却是悬心苏锦鸿,对着裘氏问不出个所以然,越发着急上火,铁青着脸坐着。
磨到采苓收拾好了东西再到春萱堂,母女两个无法,跪地哭泣恳请,凌妆也跟着跪,太妃万般无奈,方才松口答应,只说要寻了苏锦鸿一块儿走。
裘氏母女松了口气,道:“已派人去寻过他,回口信说马上过来。”
于是众人手忙脚乱伺候太妃改装,跟随的亲信们也都换了装束,待收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