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候着反而没脸,于是干笑道:“那就算了,我也是路过王府,想着十五叔,进来讨杯茶喝,既是喝寿酒,回来必累了,这就告辞。”
容毓祁携了凌妆出来,气尤未消,想先帝顺祚爷在位时,何曾吃过闭门羹,不免恹恹,也没了兴致。对赶车的金斗吩咐一声,马车辘辘驶向秦淮河畔。
凌妆本无所觉,见容毓祁一直怏怏,方回过味来。不免忧上加忧。
车外渐闻檀板丝竹之声,外头灯火乱,显然进入了闹市。
容毓祁道:“你孤身一人不方便投栈,我有个旧友,虽是风尘里出来的。倒也有几分侠气,送你到她那儿暂住几日,我独个儿去寻临汾郡王,把你这事儿挑明,看他怎么说。”
凌妆素不喜欢麻烦人,可瞧他的样儿,固执得很,不好刻意拒绝。
车子进了一条巷子停下来,金斗说,“到了。”
容毓祁当先下车接她。她掖着手避过,讪讪一笑,自己跳下来。
这里是一幢二层青砖小楼,挂着红灯,楼道底下一个守门的婆子打开木格栅张了一眼,赶紧迎出来笑道:“啊呦喂世子爷,您可来了,把咱们姑娘眼珠子都快望落了呢!”
她说的俗,金斗想笑,容毓祁狠狠拂袖:“少啰嗦。赶紧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