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下里必定留意,凌妆见她眉目如画,一身白绫袄儿,下头深蓝的织金裙子,斜挽个纂儿,簪了几朵玉梅,底下一只银闹娥,颤抖着翅须,打扮看似家常,却具匠心。
女郎看她,却吸了口凉气儿,也不知怎么形容,恍恍惚惚跟上楼,但问容毓祁要不要烫酒吃菜。
容毓祁瞧着凌妆疲累的模样,心想必定也饿了,遂应了声。
丫鬟下楼整治酒菜,女郎亲自把盏,先替他们倒了两杯茶,笑道:“真巧,我这里的香片昨日喝完,取了世子爷赠的宜宾雀舌,才沏上,您便来了。”又看了凌妆一眼,才问道:“这位娘子是?”
凌妆出嫁时开了脸的,自然瞒不过青楼中人。
骤进暖阁,香暖气包围着,容毓祁瞧凌妆,玉雪的脸儿终于露出两颊胭脂,闺阁中红香绿玉,她却如梨花凝露,淡极更艳,引人流连。
他还是第一次就近于灯下看她,不免晃了眼。
凌妆见他不引荐,笑道:“妾身姓凌,小字介眉,杭城人氏。”
“原来是凌娘子,真好模样儿。”女郎估摸是容毓祁偷的良家子,不好自报家门,故而也不再追问,“我叫孟飘蓬,过年便十八了,不知该称呼姐姐还是妹妹?”
凌妆觉得她的名字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