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管,皇后娘娘跟前少不得人。咱家先回坤和宫复命。”
贺拔硅含笑拱手,待他走远了,与孙初犁耳语一句:“真是小人得志。”
“没法子,殿下惦记昭德皇后的恩。敬重坤和宫那位,叫我瞧,不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庶妹,能有多少香火情?见了咱们宫里的人,皮笑肉不笑的,我都替她倒牙。偏殿下心大看不出。”孙初犁年纪比贺拔硅小,皱纹却更多,眯缝起眼整一个干巴小老头,压低声音耳语的时候面上表情尤其丰富。
“给你几分脸,开起染坊来了?敢编排殿下!”
“我说老哥诶,虽您是大总管,凭咱们几十年的交情,再不吐吐真心话,做人还有什么活头……”说着他挥手准备带人去找上官攸,“今儿下了值到我屋里喝两盅,徒弟孝敬上几壶好酒。”
贺拔硅与他感情好,调侃两句应承,就见从青雀殿前过来几个人,看清了,赶紧迎下台阶,朝其中两位打千儿道:“给临汾王爷、靖国公爷请安。”
孙初犁见上官攸也在侧,行礼过后笑:“老奴正要寻先生去,先生倒来了。”
上官攸料孙初犁是东宫杂务,“你且先忙,我这头有事,出来再说。”
一旁临汾郡王打趣道:“东宫无太子妃,多赖三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