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头并没有话,只听他们自己聊天,是皇太子慵懒清醇的声音:“太夫人的头晕症如何了?多日未见,稍候我同你过府一探。”
这是凌妆第一次听见皇太子说家常话,温润中透着暖。与之前在青宫斗场及受罚初遇那日完全不同。
初见时凌妆便觉得皇太子不像外间传的那般不通情理,这会儿七上八下的心竟然因着他一句不相关的话沉静下来。
在秦淮河畔住了几天,被孟飘蓬缠夹得心烦意乱,容毓祁前日又甩下话来相逼……
凌妆素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既打定了主意,便套出了孟飘蓬的话,方知容毓祁想两女同纳,且还是见不得光的外室。
自申琳提过之后,她就对“外室”二字深恶痛绝,翌日乘家院中人午后休憩,偷偷溜出来直奔应天府击鼓鸣冤。她斗胆拿出东宫手书,倒未曾受皮肉之苦,但单独在牢房被羁押了一夜,听说临汾郡王入宫求证,那份大事败露的恐惧简直折磨死人。
然而到了眼下,她却又奇异地心思宁定。
只听有个略带西北口音的人答道:“依我看,宫里俱是庸医,母亲抵京一月,把脉会诊皆说没病,开一堆太平方子,没病怎么会天旋地转、坐卧不宁?如今她自忖得了绝症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