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光明,望出去视线也是极佳,但却感受不到一丝寒风。
外头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滴水檐下不时滴滴答答落下水珠,远处围房前头一条色彩明丽的游廊通向前殿。天空是一种澄澈辽远的白,偶有飞鸟经过,叫人看了莫名心情舒畅。
皇太子坐在窗下,低头喝茶的时候,凌妆发觉他有弧度极好的狭长凤眼,和煦的阳光落在白皙的皮肤上,隐隐有白玉微光,挺拔的鼻峰和墨染的眉构成世间最美的图画,颜色竟比他手上赛凝脂的定窑新器更加明润。
纵使她心思澄明,也是看一次惊一次。
“此次景德镇进器。质细料精,洁白如玉,可试茶色,果然不错。”上官攸打破沉默。好歹寻了一个话题。
皇太子听了这话,反倒将杯子往茶盘上一搁。
陆蒙恩哈哈笑道:“喝个茶还要穷讲究,也就是你们汉人奢靡的做派,我倒念着与殿下在锡伯利亚冰天雪地里喝的烧刀子。”
上官攸转而与他论起了古今名酒,这倒正中了陆蒙恩下怀,冲皇太子道:“我府里有个很大的地窖。藏了不少美酒,过年还请殿下莅临寒舍喝上几杯。”
皇太子微微颔首,分明心不在焉。
上官攸觑了女子一眼,顽心顿起,便请示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