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言既出,连太医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凌妆身上。
凌妆磕了个头,并不多言,站起身径直进入寝室。
从前她也经常出入孙太妃的屋子,内心并不怵,只是屋里昏暗,叫人无端觉得压抑。
床前侍奉着两名妇人四名丫鬟,其中一个妇人刚才出来回过话,像是太夫人身边的亲信,另一个年纪很轻,长身玉色,倭堕如云,发上结丝带明珠,衣立领云头万字黄金镶猫眼子母扣右衽深色撒花大褂,却像是国公夫人。
众人见她进来,不免惊讶,那年轻妇人目带疑惑,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噤声。
凌妆压低声音:“小女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给太夫人看症。”
美妇未及应,床上的靖国太夫人已怒道:“越发不成话了!竟派了医女来,趁早让我死了干净,快滚!快滚!”
她那里一怒,又哎哟哎哟犯头晕,众妇人顾不上凌妆,赶紧扑上去服侍。
“气急伤肝,太夫人莫急,或能在盏茶时分内治愈您的病,夫人是否愿让小女一试?”凌妆说得缓慢清晰。
一听此言,靖国太夫人倒是停了喊晕,年长的妇人劝道:“既是太子殿下请来了,或者奇人,太夫人不如叫她请一回脉。”
凌妆探身上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