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谏说朝廷失礼仪法度了。”
“真叫武将们去收拾,他们自顾不暇,就算有这个声音,想来也如野鸣鹧鸪,不足为虑。”
两人又议了些千古以来农民最关注的土地兼并等问题,合伙算计天下官员与富户,越说越是投契,不觉夜色已深,窗外寒气更重。
谈兴正酣,凌妆忽然叹了口气。
容汐玦以目光相询。
她盯着明亮的炉火,幽幽道:“许多事,大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否则天下士子中竟无一个忠君报国之人么?一件事叫不同的人去执行,结果都会不同。何况官场上牵丝攀藤,例如‘屋檐滴水代接代,新官不算旧官账’,民间唱朝廷的‘十可笑’……都是官家们听不到的,却是事实。”
容汐玦瞧着她乌浸浸的眸中满是凝重,英雄气油然而升,有心逗她:“孤听你言虽有理,却发现你父确实做了许多违禁的事!怎么说?”
他寒下脸来玉面冰冷,当真吓人,凌妆似又看到了青宫斗场上那个阎罗,心中一惊,冒出“君威难测”的念头,急忙欲下榻请罪。
容汐玦恐她着凉,不敢再玩,一把扯住笑道:“看似厉害,却不禁一吓!”
凌妆惊魂已定,也笑自己沉不住气,毫不掩饰一脸委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