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玦略带责备将她揽在胸前,狐裘披风底下,触手玉臂寒凉,不免脸色更差:“你就不怕着凉?”
“整日里无所事事,找点事儿打发时间。”她眯着一双宜喜宜嗔目,语声绵软。
佐香斋中的采苓已基本养好了身子,掖庭西内苦役局的孙氏和裘氏因着凌妆一天一回地差人赏钱赏物,也活得好好儿的。尤其孙太妃,本划拉去了刷恭桶,这会儿直接用银子赎了人顶替,只是将养着。
那处本不是什么好地方。看管的宫人也极微贱,一年到头没什么油水,皇后大约是年节上实在忙不过来,暂时顾不上她们,不闻不问,奴才们一头狠狠卖了东宫良娣的面子。一头收了不少好处,皆大欢喜。
且当初裘王妃留了个心眼,收留过宜静公主,皇后大约也不会赶尽杀绝,凌妆暂时不用为她们担心。
过年忌讳提糟心事,她便也想等至少熬完了五日年外再向太子求恩典,故此每日里言笑晏晏,并不提起。
容汐玦喜欢极了她作嗔作痴的模样,将火气撒给从人:“你们是怎么侍奉的?”
从人皆伏地请罪,凌妆轻轻推一把他的胸膛,唤道:“殿下!”
对有心人来说,大事件在宫里根本瞒不住,早有多嘴的内侍宫女跑来相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