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召回为京官的旨意,只是路途遥远,未及赶回。
夏昆之妻孙氏和四房黄氏赶紧搀扶着邢国太夫人颤巍巍上前。
邢国太夫人要拜,容汐玦双手托住,反一牵凌妆的手,向她行了个半礼,诸皇子公主皆从拜。
容汐玦难得敬重谁,凌妆见他神情,便明了大约将太夫人视作了母亲的替身。
邢国太夫人不过五十许年纪,皮肤比两个媳妇都白。将养得宜,体态发福,一看就是安享了多年富贵的人。
见了嫡亲外孙,且又是战功赫赫的皇太子。太夫人自然难抑激动,抓住容汐玦的手只说了句:“我的儿……”
半晌再挤不出一个字。
容汐玦尊了声外祖母,重新引见凌妆:“此是良娣凌氏。”
凌妆揣摩他的意思,便又见了家礼,福身道:“见过邢国太夫人。”
容汐玦道:“应称外祖母。”
众人一怔,良娣自然也可随太子称呼。但承恩公府明显不同,是皇帝下旨册封过太子妃的所在,大正月里头一次驾临外家,便郑重介绍侧室,似乎并不大妥当。
东海公主半挑起唇角,看夏二神色,以帕掩唇附到宜静公主耳边道:“姐姐,宝笙可气坏了,要绷不住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