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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妆将各局各司认了脸,听了她们上报的都是日常小事,便道:“各位女官都在宫里任职多年,对所司的差使必然强于我,该怎么处置,你们自个儿拿捏,有定不下的,尽可前来问我。”
诸人见她不胡乱插手,自然心悦诚服。
何况,如今东宫就这么一个女主子,女官中即使有与中宫暗通款曲的,也不敢跟她梗脖子。
坐了一回,全身酸痛的凌良娣倒有了精神,正巧王保传话回来,说太子与诸位将军少停就到。
知晓了太子的风格,凌妆自不去回避,宜静公主却慌慌张张地起身进了西次间。
估计,是冲着落地镜子去了。
凌妆心下了然,迎出大殿。
将军们纷纷问安,凌妆瞧为首的燕国侯刘通笑逐颜开,似有喜事,上官攸嘴角也含着笑。
她那里正猜测,刘通已哈哈大笑着说:“今日真是痛快,殿下就该如此,不给文臣们点颜色看看,当我们都是纸糊的!”
凌妆打量容汐玦并无兴奋之色,缄默地跟在身旁进了大殿。
涵章殿前殿明间,上设地枰,新年里全换了新的,朱红油贴金龙凤三屏风宝座上金黄妆缎坐褥一对,地枰上铺栽绒花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