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还不亲近,凌妆仔细回想,确实不曾在皇帝眼中看出一丝对太子的慈爱之情。
既如此,东宫只是静观其变实非良策,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十分担心哪一天太子就中了暗算。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太子心软,坐待永绍帝掌握实权,慢慢削夺他的兵权,到最后恐怕他们都死无葬生之地。
凌妆不惮以最毒辣的观点来揣测玩政治的人,这个道理,相信皇太子也懂,只是他有自己难以放下的君臣父子大妨,不是激化到无法收拾的时候,要他出手显然违背天道人伦,他也不一定会听。
凌妆轻轻走近,在他身边坐下,洋漆炕桌上摆着一局残棋,是昨夜观灯回来没下完的。她执起白子,对着一角沉思。
这一片乍看黑子布得多些,而且要比白棋先行一步,似乎已经能控制大局。她又拿了黑子,落在一线,走出围棋中巧妙的“黄莺扑蝶”之势,眼看再走一步就可提走角落上的一大片白棋。
然而她却又从白棋的角度看到了更为厉害的杀招。
果决地落下棋去,发现黑子是自寻死路,白棋先一招形成了“天下劫”,竟将这一角的黑子提了个干净……黑子明明厉害的一着,却给对方送了个通盘劫,这一角局势影响了大局,黑方已是难挽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