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抽疼。
姑娘的路走得太不顺畅了,越来越不能让他放心。如今更是处在即使他粉身碎骨也未见得能保她周全的绝顶,退一步即是万丈深渊。
凌月再看了一眼太子。
自从他们出现,太子就一直稳稳地揽住姑娘的肩,似乎绝不会撒手,他低下头,微微放心,在临时安置义父的榻前半跪下,关注着凌东城的脸色。
凌东城听到女儿呼唤,蠕了蠕唇,但太医刚给他上了药。淤血散开,他眼唇鼻间已肿成馒头般,“呜呜”了几声,竟是连眼睛也睁不开。
凌妆哪里能见父亲这般凄惨的模样。此刻才知能医不自医是什么道理,当初奶父治死了儿子,原来竟是因为面对至亲的时候,人再不能冷静。
见凌东城没有性命之忧,容汐玦才冷然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太学生会冲着凌左丞去?”
凌霄正要回答,凌东城好像有了些神智。伸手向太子的方向,直着脖子挣扎着要说话。
凌妆想阻止,却见容汐玦放开自己,上前两步,缓缓倾身低头。
“太子……殿下,臣死不瞑目……”
忍在眼眶中许久的泪珠顿时滚了下来,凌妆连忙拿帕子掩住唇。
阿史那必力已愣愣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