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安宁。”
老太监沧桑的面上满是通达,凌妆苦笑,“我岂能不知。”
太学生殴打东宫属官,不算小事,那个隐在背后的人摆出了这么个局,是将凌家当做了试探的筹码。只要太子一软,兴许整个凌府都在劫难逃。
孙初犁透出口气,微笑道:“老奴还恐娘娘回不过味来呢,想当年。赵国不甘被灭,倾举国男子与秦国一战,最后还不是被白起将军来一万杀一万,来四十万坑杀四十万,史书上怎么说白将军来着?‘人屠’!可又怎样?世人还不是奉他为战神,赵国……到底还是割地求和。”
何止赵国割地求和。白起还斩韩魏联军二十四万首级,杀得楚国一蹶不振。
凌妆眨了眨眼,这老太监不提别的国家,只提赵国,真是一语双关!不由点头:“杀了这么多人,太史公还称赞他“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震天下”,后世也享奉名将香火,可见这善恶二字,非时人可以断定,自有后来人评说。”
朱邪塞音微微有些意外,原本他一直觉得良娣柔善,求太子留下第一波太学生的时候,只觉她要碍事了,故而才在崇政门一而再地拦下她,谁知她倒是通透。
凌妆喝了几口参茶,缓过气来,面色也好看了许多,复又站起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