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硅沉浸在回忆中片刻,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也露出笑容,“我不该总拿殿下当孩子看,他心中有着大丘壑,有了太子妃娘娘,只要还带着咱们,上天入地追随便是。”
“嘿!”孙初犁一巴掌拍在老伙伴的肩头,“你终于想通了,爱屋及乌,别嫉妒女主子,将来她可是小主子的娘咧!”
贺拔硅这才发觉自个儿果真是吃起女主子的醋。不免呵呵笑:“行,去挑两身鲜亮的,殿下爷大婚的时候,我与你不醉不休。”
孙初犁的念头一直比贺拔硅更加简单些。贺拔硅还在纠结太子妃的出身过往的时候,他就已经想着,太子娶一个出身高贵颐指气使的女子,远不如眼下这位待下人宽和又有主意的,瞧凌氏对故沘阳王府的做派。是个念旧感恩的人,他们这些太子身边的老人,吃不了亏。
贺拔硅边走边叹道:“太子妃什么时候知道咱们贪杯中物了,竟赐了金葫芦金杯。”
孙初犁黄浊的眼睛清亮起来:“小弟离乡太早,身后也不知该把财物留给谁,那茅山封和桃花春曲却是比金壶金杯更好。”
每人赐了十五坛子,可以喝到夏天了罢?
太监位分再高,不得主子赏赐,那是有钱也不允许喝酒的,往常他们都是不当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