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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连凌妆也喝了不少,大伙儿见天色不早,方才尽兴。
太子与准太子妃同乘一个行榻,由广宁卫抬着,浩浩荡荡回东宫。
眯着眼半倚在容汐玦怀中,天地有些旋转,夕阳照在琉璃瓦上,晶晶点点的亮,却没有白日里那么刺眼。凌妆面上一直带着笑,却觉得这情状,真有朝祸国妖妃发展的趋势,不免低声问:“咱们会不会太张扬了?”
以容汐玦几年的军营经历,宫廷里一个小宴真算不了什么,不过见她眉梢眼角带着春风,心头也暖洋洋地,微微一笑,“怎么就张扬了?”
凌妆心想,作为一个还未正式册封的太子妃,大婚前别人忙得天昏地暗的当口,却伴着太子扯上一大堆先帝遗妃梅林作乐,更是男女混杂一处,将来史书上会不会记成荒淫之事呢?
还当真未可知,若大殷国祚绵长,太子顺利登基,胜者写的史书,自然为尊者讳,若不然,自己怕就要成妲己了。
感觉到他揽在腰上有力的手,凌妆偷偷一笑,管它身前身后名,活得惬意才好。
“想什么呢?”见她狐狸一般眯着眼,容汐玦干脆不让她下地,抱着进涵章殿。
广宁卫见怪不怪,宫娥内侍们也开始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