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阉了苏锦鸿之后,她委实也怕了,不知母后又要如何收拾自己。
夏后环顾室内,易碎的摆件完全看不到,有几个架子上空荡荡,于华丽的宫室极不协调。
东西自然是公主砸了还没添上,但她却看得窝火,闷声道:“我还没死呢,就敢如此怠慢……”
宜静公主挪过身子溜下床扑到她膝上,连声唤:“母后为我做主,母后!”
手掌抚在女儿背上,夏后却面无表情,道:“这一次,你能想明白,就还是母后的心头肉,若想不明白,死了也不能风光大葬,你知道么?”
宜静公主愣愣抬起头,甚至忘了哭,青白小脸上泪痕未干,却着实被夏后吓住了。
夏后见她听着,点头道:“你能懂得事情的轻重就更好。这燕国侯,是西军里最重要的一环,他兄弟二人在军中的势力,完全盖得过靖国侯陆蒙恩。”
宜静公主跪坐地上,终于有些死心,木然问:“母后,你们就只将女儿作为拢络这些武夫的筹码么?那为何要将采荔许配给伏郁侯萧瑾?女儿喜欢萧瑾,也曾偷偷禀明母亲,萧瑾在西军中也是举足轻重,女儿有信心与他夫妻和美,为何……您要如此偏心?”
夏后铁青了脸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