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咳,当年在先帝爷身边的人,谁不知道睿皇帝独独爱重赵王妃,且不说王妃活着的时候成双成对并不瞒着宫里各位娘娘,便是王妃殁了,先帝爷也是数年郁郁寡欢,绝不召幸妃子。”
凌妆想起年纪比太子还小的律王和乐清长公主,略觉讽刺,银匙停在汝窑细瓷双飞燕盏上,“叮”地微微一声。
孙初犁抬头窥见太子妃的神色,揣测着她想什么,接着道:“后头的宫妃,即使生儿育女,顶天也就得一个嫔位,生了律王爷的刘淑嫔,还是咽气前才封的,头先不过一个才人。便是康妃娘娘,当年得封,也是早于****皇后的事,她能主理六宫,也是因着与****娘娘交好,帮着先帝爷穿针引线。老奴等离宫后不敢说,离宫前,曾亲眼见着先帝爷抱着殿下垂泪的样子……那……可是装不出来的。”
顺祚帝当然没必要装着想念儿媳妇,孙初犁所说必然不差。
凌妆至此才想明白为何承恩公府里头早就开始营建****皇后的寄身塔,为何夏家的姐妹都能得封县主,更为何先帝要将容汐玦远远送走,却又不忌讳册封他为皇太孙。
一切的一切,缘起不过是一场无法启齿的爱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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